在高专的时候以为自己的情绪很淡漠了,结果反倒是离开这麽远,她的心绪不平衡起来,脑海不受控制到快要每分每秒都在说思念说爱意。
打住。
冬月暄用力地压住自己的心髒,面上却不动声色。
“喔,对不起哦,麻麻。”小慎把防晒用力地挤了满手,软乎乎的小手开始给冬月暄一点点涂。
嘿,其实以前都是麻麻给她抹宝宝护肤霜的啦。
现在她长大了,要好好撑起这个家!
是的,小慎小朋友其实从始至终都没真的觉得爸妈最后会分开。
她的印象里,总觉得她父母彼此之间都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因为他们似乎都不是什麽正常人(?),反正绝对、绝对不会分道扬镳。
被小朋友柔软的手指抚摩过的感觉十分奇妙,心底滑过一股酥麻的感觉。
——这是一种,奇妙的、被爱着的感觉。
母女之间这样温和的爱意,以前的她很少体会到。
抹完脸,冬月暄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良心的拷问:小慎把她的脸涂得仿佛新手对蛋糕进行抹面——白得相当不均匀,那麽,她需要夸赞小朋友吗。
看着小朋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充满的期待,冬月暄果断说:“啊,小慎真是超棒的呢,下回可以给你爸爸抹哦。”
“爸爸他有无下限啦,可以挡紫外线的,”小慎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这种时候又可以提起五条悟,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爸爸的皮肤超——好哦。”
因为长期开着无下限,所以关掉无下限被伤害到的时候,疼痛会加剧吧。
冬月暄手指微蜷,回想起他在幻境里被伏黑甚尔刺伤,而现实里的痛楚只会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