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对暄不作任何防备的五条悟猝不及防地被一摁,整个人往后倾倒,毛茸茸的脑袋陷进柔软的、沾着果香的被子里。
他刚想挣扎一下表示抗议,结果暄骤然翻身,修长的腿一跨,随后径直坐在了……他的腹肌上。
腹肌垒块分明,坐下的那一瞬间感觉太过奇妙,暄几不可见地凝滞了一秒钟,随即又绷着脸佯装若无其事。
五条悟连呼吸都遽然屏住,四肢百骸登时僵硬。
她单手撑在他的胸口,发丝垂落扫在他的面颊上,她和他对视。
这个姿势糟糕透了,五条悟错开视线,觉得耳尖已经开始发烫。
他的两只手落在被子里,原本想要擡起的动作也停滞了。
下一秒,他微微偏过几分的脸就被她另一只手抚着,再用力地扳过来,和自己重新对视,相当强势:“我想要悟答应我。”
五条悟的墨镜都滑下来了几星,还在负隅顽抗:“不行哦,暄这麽疼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答应的——”
她弓起的脊背往下陷了几分,两人的面庞骤然拉近了距离,呼吸顿时交错。
他身上的肌肉都开始充血紧绷,浑身的血液开始向下蔓延流淌彙聚。暄并没有乱动,还在一本正经地强迫他答应;然而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她再不挪开,他就要出糗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坐在自己的身上,脸还越凑越近,这谁顶得住。
强行让她起来走开其实根本就是小事情,可他一分一毫都舍不得让她难过。
她以前怎麽惯着他的,他同样想如何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