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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额头都红了,眼眶也是红的,擡手想摸摸他,又倍感自己不配为人前辈,便又把手放下了。

结果是他擡手心疼地替她揉额头:“我没事,真的,你不要这样对你自己。”

暄莫名从五条悟的话里听出了忍辱负重的意味,罪恶感更重了:“不,你不用强颜欢笑。”

被·强颜欢笑的五条悟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安抚性地说道:“不,真的没事。”

暄从那一眼难尽的目光里又解读出了欲言又止,心更疼了:“不,我知道你有事。”

五条悟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没跟暄继续整活下去,而是转身去冰箱里翻冰块去了。

而暄又从他叹口气转身就走的动作中,解析出了他隐藏在内心的痛苦。

晴天霹雳。

暄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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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不知道五条悟这回究竟是为了什麽回来的,更不知道为什麽他现在还赖在这儿不肯走,高专那边辅助监督打来催促的电话都有好几个了。

她……亲了他。

思绪变得活跃,弹跳在每一根神经上,所有的正事后面都会曳着短促的念头:她亲了他。

如果是面颊,勉强可以解释为长者之爱,顶多说得心虚些,争辩起来倒是不会出任何差错;

如果是眉眼,可以解释为她对他的眼眸非常珍视,事实也是如此;

可她吻的是唇。

唇是比喉结还要明显的第二个禁区。

她并不觉得五条悟会撒谎,事实上,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撒过谎,面对这种事情,更没必要撒谎,他应该只会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