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一下地用手蹭着面颊,他却想到猫。
这样的撒娇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沉默地不断地隐忍着她的动作,心绪波动得厉害。
在终于蹭够了之后,暄很快就收回手,微笑着望着他。
五条悟也望着她。
暄在这时似乎是感到困惑了:“……你怎麽还没消失呢?”
这话多有歧义,五条悟戳了戳她的脸,语气有点兇:“喂,暄……”
然后暄就笑了,又坐起来,张开双臂:“没有消失的话,悟愿不愿意拥抱我一下呢?”
这回确确实实叫的是他的名字,五条悟耳尖一瞬间就红透了,原先的不满在这剎那间就被浇灭了。
他难得有些赧然,也张开手臂,一寸一寸地、屏住呼吸地收拢。
她好小,被他完全地拢到怀里了。
拥抱越收越紧,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完全嵌入自己的怀中。
可她没有喊疼,甚至没有因为不舒服而挣扎一下,好像只要挣扎一下,美丽的泡沫就会被戳破。
她的眼泪濡湿他的领口,滚烫之后是透心的冰凉,五条悟有些慌张了,没想到暄说哭就哭,明明以前相处了这麽多年累到极点痛到极致都没有哭过一下。
可他最近总是惹哭她。
五条悟又无措了,像是曾经暄请他帮忙穿上和服的最后几道程序,而他弄了半天没弄明白;像是因为好奇不小心摔坏了暄喜欢的那一串风铃,她冷着脸不说话,而他坐立难安。
然而这一种无措又和那些无措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