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茶点被几位高专学生帮忙分着端走了,在走的那一段路之中,留足了空间给五条悟和暄。
暄和五条悟松松散散地聊着高专的事情,他们并不算完全地并排走,因为五条悟的鞋码更长了,步伐大了很多,他经常走着走着暄就会跟不上,干脆刻意放慢了往日的速度陪她。
暄为这一点发现而又有些焦虑。
她无法跟他并排走了。
那究竟谁能一直跟他并排走呢?
“小悟,”暄一不留神又喊了习惯性的称呼,连忙改过来,“都没听到你说‘老子’了,改过来了真好啊。”
“哦,这个,”五条悟倒是跟暄待着胡思乱想比较紧张,现在话题转移到跟别人有关,他立刻就正常了不少,“这个嘛,是杰说的啦——我想着,杰也这麽说的话,看来是得改一下了嘛。”
一个习惯改过来要很久很久。
所以,她提出要改掉称谓的时候,他觉得无所谓;而夏油杰一提出来,他就意识到这个称呼真的不太好?
暄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抿紧了唇,怀里揣着的几盒游戏卡牌显得无比灼烫。
心也像是被浸泡在酸液里,皴裂又褶皱。
她更用力地抱紧了一些,像是在拥抱着不断下坠的、不安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