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缩了缩脖子。
……为什麽在五条夫人的嘴里,六眼神子跟吸人阳气的狐貍精似的。
“月雫的咒力一直都温养着六眼神子吶——只要他们见面越多,月雫死得就越快哦。”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甚至含着笑,却让侍女心中微微一凉。
“月雫可是很脆弱的生物啊,脆弱到——她有无数种死掉的方式。”五条夫人望着远处,五条悟的五指掐住了暄纤细的脖颈,然后一把将她掼到地上,“走吧,结束了啊,悟真的长大了呢。”
“是老子赢了……”五条悟松开手,喘着气,撑在她的上方,瞳孔因为高度兴奋而放大。
脖子上还是无可避免地留下了指痕,暄仰躺着,他的气息打在她的颈侧,酥酥麻麻地痒。
暄望着他,忽而平静地笑了一下,从他的桎梏中抽出一只手,像揉小狗一样,按在他的头顶上疏疏懒懒地揉:“恭喜。”
他毫无距离感地把面孔往下压了一点,眼眸一眨不眨地专注地望着她:“暄说了什麽事情都会答应我的吧?”
“只要我能做到。”她失笑,还是侧过脸,随后一手贴在他的面颊上,将他的脸往后推开,“起来,别压着我。”
其实也没压着她,就是这个姿势实在有点糟糕而已。人家货真价实的家长就在旁边看着,暄可不想让对方误解什麽,万一以此为借口提出要杀掉她——她确定目前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大言不惭地说,整个五条家没人能打败自己了。
五条悟翻了个身,反手撑在地上,身子后仰,天空延展色的眼瞳注视着辽阔的、乌云翻滚的天穹。大滴大滴的雨浇下来,他开了无下限,顺带着把暄拢进了自己的範围,一起遮雨。
“所以小悟想要什麽?”暄说,“马上要回家了吧,提早一点跟我说比较好,这样我才有空準——”
“我要和你断绝师生关系。”五条悟说,语气很认真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