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怎麽甜嘛,”五条悟答非所问,咕咕哝哝的,却还是就着她又凑近了一寸的杯子喝了几口,“冬月总是这样吶,总是——这样。”
“总是怎麽样?”冬月暄听到自己的名字了,忍不住问。
“总是超——擅长哄人,但是自己都没意识到,总能让人做本来不愿意干的事情嘛。”他似乎是在抱怨,“明明那个什麽九条也才见过你一次吧,第二次约得就顺理成章诶。”
冬月暄心跳漏了一拍,睁大了眼睛:“什麽?”
他是在……在意她吗?
五条猫猫瞥了她一眼,没有重複第二遍,兀自把茶杯接过来捧着慢慢喝,不怎麽满意的样子。
冬月暄深呼吸一口气。
她现在确定了,他确实酒没醒。
那麽,有一个蛰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或许、或许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直接问出口。
“——老师是怎麽看待我的呢?”她看见他擡头,于是又重複一遍,“五条悟是怎麽看待冬月暄的呢?”
从来没蒙上过酒意的六眼在这一刻仍然是如海天般湛蓝、广袤、渺远、清明的,以至于让她産生了一种,被看透的错觉。
似乎也没有非常久,她看见五条悟松松懒懒地倚在椅背上,散漫地道:“一看就知道是小慎的妈妈哦,一看就长得非常像嘛。”
冬月暄怔住了。
……难道是,他看到小慎的第一眼,就觉得小慎和自己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