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已经是肺癌中后期了吗?”

宇智波鼬撑着上半身,勉勉强强地坐起来。他看着蹲在床边的春野樱,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他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脸上,血液在他掌中的柔软皮肤下流动,是肆意奔淌的青春和鲜活有力的心跳。

“你生气了。”他眸中温柔缱绻,口中是一句淡淡的陈述句,或也可称得上温柔。

少女在他的掌中低下头,片刻后他的掌心一片湿濡,再片刻,小小的呜咽声传来。他的掌心清晰的感受到她颤动的睫毛,滚动的眼珠,他因此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生的欲望,然而这抹生机剎那间就又被他生生掐灭了。

宇智波鼬,是什麽让你今夜如此的懦弱?是春野樱炽热的爱意吗?还是你自私的欲望?你忘记了你的使命,忘记了曾在双亲面前起了什麽誓吗?你悔悟罢!

他的眸光暗了暗,终究没敢与她对视。

“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此时纠结身体好坏,根本毫无意义。”

“你说什麽?”少女猛的擡头,泪珠尤挂在眼角,将落未落。未等他回答,她连珠炮似的接了下去。

“你先前说的没错,我是很生气。我生气的不是你的身体有多糟糕,而是你根本不在意你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在意的话,就会去找医生想办法治病,而不是吃止疼药,越来越多的止疼药,吃到你胃肠黏膜穿孔,吃到你肝髒受损!!!”

我从来没有一刻如此的愤怒,怒他的不自爱,怒这世间逼迫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一切,更怒自己对于他的这一境况竟然毫无办法。

宇智波鼬看向她,少女穿着忍者普遍的凉鞋,震怒之下无法控制的力道将脚下的地板都踩裂开,再用些力估计这层都要坍塌。

少年眸光飘散,不语。窗户还在吱吱呀呀被吹动,雪花飘进来,寒意四起。冷风呼呼的吹,我立在他面前打了个寒噤,惊怒忽止。

“我用木遁查克拉暂时缓解了你眼睛的伤势,肠胃黏膜和肝髒受损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至于肺癌,我会想办法。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佐助杀了,再自杀在你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