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能够直达雾忍村的码头。经商议,我们达成协议,先在码头旁边的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上船。
陌生的客栈靠着河,推开窗就能看到下面湍急奔腾的流水。天上的月亮将清辉洒进屋内,半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外面飘飘洋洋的落了雪花,伴着月光被风吹进来,宛如柳絮一般飞舞。
忘了是哪一天,我曾站在南贺川旁对着月亮许愿,那时我还没有认识鼬,许下的愿望也不值一提,约摸是什麽希望第二天课上看小说不要被老师发现吧,那也是一个漂亮的月夜,星河流转,月华如练。时间就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转瞬间就飞逝而去,根本不会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要等到许久以后,我们才会惊觉:啊,当时如果怎麽怎麽样就好了,真不应该做什麽啊。
我闭上眼,佐助决绝地离开木叶的背影就好像是昨天刚刚烙印在我的视网膜,而鼬在记忆深处远远投来的一瞥又让我心惊胆战。再睁开眼,柔和的月光提醒我:亲爱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佐助已经走了两年了哦!而鼬,更是早就与我渐行渐远。
这世间的事大抵都是如此,悲欢离合总无情,一往阶前点滴到天明,那人离开了,反时时怀念,但落地的雪花,又如何能回到天上去呢?
看着屋顶灰暗,只觉大梦一场。只待花开,莫问因果,一朝梦醒,见弃于人。
如今呢已然没什麽可留恋,无惊亦无惧。
故关衰草遍,离别自堪悲罢了。
经年暌违
第二天,我们坐了船前往雾忍村。相比起陆路,水路就方便的很多了,脚程也更快些。几个小时过后,当天下午,我们就到了雾忍村。
雾忍村长老元师在村子的门口等待,看到我们,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