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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疑惑,我不记得我爱吃炸虾,而他给出的理由是初遇那天我想吃炸虾。

我诚恳地告诉他,我不爱吃,只是那天心血来潮想吃了。

他又笑着不说话了。

嗯,我该闭嘴了。

我偶尔觉得giotto很恐怖,根本不像街坊邻居口中传得那麽好脾气,比如此刻,我怀疑他要把我剥了按进油锅里做成炸虾。

兴头到了,giotto从酒窖里拿了几瓶酒。

虽然我不爱喝酒,或者说,从诞生至今没喝过酒,但根据外表把我排除在外很不爽,我极力证明我不是小孩子才得到了饮酒证明。

不知道喝了多久,giotto醉了,我还清醒着。

他才是小孩子。

活了几十年的人类幼崽竟然敢质疑千年古神的年龄。

喝醉的giotto变得格外健谈。

他拉着我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在意大利发生的事,冒出一堆难记的人名,还有错综複杂的黑手党家族。讲到精彩时刻,他甚至“哇——”地一声号啕大哭,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我面无表情地给他递纸,其中的关键词吸引了我的注意。

——意大利。

——朝利雨月。

这不是我那位卖掉乐器远走高飞的朋友吗?

所以,那位朋友去援助的人,就是坐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还会手搓冰块的人类幼崽?

缘分真奇妙。

“千夜啊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