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呗,真的会有用的。”包有用的呀,约翰。本人出品,绝对管用。
挥舞着的纸片哗哗作响,激烈的肢体语言加上语言叠加成情绪“哈?有用个屁!你花了多少钱?你说,在哪个教堂买的?哪个狗牧师现在还敢卖这种东西,告诉我,我会去找他算账。不,不是我,自然有人会去找他!”约翰愤怒的拿过这张所谓的赎罪券,塞维雅买这些出发点是好,但他妈根本没用,这些骗子敢欺骗他康斯坦丁的朋友,谁允许他们这麽做了?他的朋友只能他来骗。所以这些天使在人间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这麽大的事居然没有人管?势利眼到底在做什麽?
“你对我毫无信任吗?”我擡起头盯着约翰愤怒而涨红的脸,有种隐秘的快乐游蕩在心间,可唇齿间涌出的却还是质问,眼眸里涌动的却还是伤悲。
约翰这下有些慌乱的解释着,他不忍看到塞维雅那受伤的表情,于是立刻反驳着说“这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这是事实,根本没有什麽赎罪券。”
“我想,也许是天堂原谅了你,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他们应该是很乐于救赎那些罪人,传播爱在这个世间。”约翰,是我原谅了你,我愿意救赎你。
“他们不,你我实在是你”约翰万分无语,各种言语都在此刻显得无力,他忍不住的想塞维雅是否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可她也许只是为了想尽办法来救他,所以病急乱透医了,他应该别太激动,应该…
狗日的赎罪券,蠢货塞维雅,他就要死了,他根本不想在乎这些所谓的人际关系了,与其让塞维雅亲眼目睹他死掉而伤心欲绝,不如现在混账一点把她气走。他目光坚定而炯炯有神,看起来神色清明,可动作却是糊涂,他擡起手,两双手都捏住那张纸,瞬间一撕为二。
“说了没用,你这废物,听不懂人话吗?带着你的废纸。”他无情而冷漠的对待着眼前的人,好似是他的仇人“滚”。
纸缓慢的在空中打着旋儿下落。
我的心也是。
约翰居然这麽对我。
约翰怎麽能这麽对我。
约翰凭什麽这麽对我!
他该死。
我转身就走,强忍泪水,捏着红灯戒指,逃也似的跑出了酒吧,还有什麽比咄咄逼人的言语更能伤害到我吗?纵然我扯着嗓子叫嚷我无坚不摧,肆意的对着谁破口大骂,把心里的愤怨一股脑的撒气在约翰身上,可我脆弱的像一面镜子,碎掉后只倒影着无数软弱。
约翰如释重负的喘息,他咳了咳,调整激动的情绪,擡头视线却对上迎面而来路西法的目光,那是同情和惋惜,他发誓他不需要被同情,他需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活下去。
路西法瞥见了全貌,他暗自发笑着庆祝这个可怜人正式坠入地狱,他亲手撕掉了胜利,凡人终究愚蠢,何况傲慢。
约翰暂且抛开心中所想,当下也无所顾忌了,除却塞维雅一个普通人,其他的都或多或少的沾着些混沌,别以为他不知道扎坦纳曾经做过什麽,想要玩弄记忆?最好是能玩弄撒旦的记忆。还有这超级英雄,他要是能乖乖的帮忙,别给他添乱,留着也不错。
他大步朝着喝着酒的初堕者走去,坚定满满的。
来吧,命运,决一死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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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康斯坦丁!该死的约翰!
收起眼泪,我不愿为这人渣留下一滴眼泪,怒骂着,为我对他的付出感到不值,不就是赎罪券吗?他就不能相信一下我,哪怕是假装相信,骗骗我哄哄我也行啊,只要他接受了,放在身上了,我就会让他上天堂。到底还是不算朋友,我都这样对他了,还是对我恶声恶气的,我说什麽来着,他这种人活该和查斯吵架,被查斯暴揍,他就是一个嘴欠的臭茅坑,就算是关心我,想让我走为什麽不能好好说呢,我又不是傻子。
这世界上最大的刻板印象就是英国绅士。
我倚着酒吧后门口的电线杆,忧伤至愤慨,生气至郁闷,手里也閑不下来,上下撸着笔直的电线杆,撕下上面凹凸不平的小广告,本来是摧残,后来莫名为了美观还完成了百分百的清洁度,行吧,就这样慢慢撕干净,就像是剔除约翰在我心里的位置,然后我就要把约翰当作这种垃圾小广告那样丢出去,我捏吧捏吧团成团了之后用力一丢,做投篮状,也许是十几米开外或许更远。纸团砸中了刚从驾驶座下车的人,他转头搜寻着弹道轨迹,紧张兮兮的捏着手里的枪探头探脑的怂样。我盯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