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为什麽带上这枚戒指的原因,你满腔愤怒的活着,你的愤怒是对现状的不满,这也是最奇怪的一点,你为什麽不消除那些让你愤怒的东西。”路西法疑惑着,无论是做什麽都对塞维雅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上帝无所不能,上帝根据自己的意愿创造世界,她根据自己的意愿改变世界,有何不可?
愤怒,这个世界的存在就让我愤怒,然而他们只是被各种意志寄托的漫画人物,我应该从根源上抹去超级英雄的存在,在第一个超级英雄“超人”被创造出来的那天,阻止那个人灵感的迸发,阻止那个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应该阻止他幻想一个外星人拯救地球拯救人类,我们每个人都只配生活在残酷无比的现实世界里惶惶不安,谁允许他创造一个人类所达不到的乌托邦!谁允许他思想逃逸现实,谁允许这世间有一处安逸的灵魂栖息地?
——超人本就是一个基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环境下创造的一个大衆所需要的新希望,需要的救世主,承载着人们对和平的向往,希望一个拥有超凡的力量的神解决人类的痛苦。
可布鲁斯呢,他的存在激励着我,他为我指明人生的新方向,让我得以存在完整,让我明白我这样的人也能有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让我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我才是那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思考和言语总是不能保持一致“愤怒让我感到活着,就像约翰一样,总是把吸烟吸烟刻肺。”
“哈哈,那你认为愤怒也是一种陋习?”约翰拍着手干巴巴的笑了起来,这个简单的重複语笑话让他非常想笑,毕竟塞维雅第一次用吸烟开玩笑,如果她在嘲讽他,那麽她也在自嘲。
“陋习,哈,人类做出什麽事都不足为奇,杀人放火抢劫,无恶不作,友善慈善救助,助人为乐,我想说的意思是,人是个有无限可能的种族。”哈,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是啊,无限可能,这句话是个见鬼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中立话,和她一样,在天堂和地狱的选择里不站队,难道真的会有其他地方给她这个无所谓的中立者?“塞维雅,既然你这麽认为,那麽我们继续玩牌吧,你得相信你的运气也可能变好。”
“输了就揍你,约翰,别给我幸灾乐祸。”他再敢开我一次玩笑,他就完蛋了,我发誓。
“初堕者,要不要一起玩,今天有塞维雅在这你可以不用一直输了。”看起来是有两个运气差的家伙,其实用魔法换牌的那个康斯坦丁也算一个运气差的。
连路西法都笑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走了。”
“哎哎哎,塞维雅,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陪我玩玩吧,来都来了,帮我个忙,我得赢下这场比赛。”运气差也是一种运气好,只需要换一种规则,他百分百能赢。
哦?我居然成了约翰可以利用起来的把柄?但问题是我是一个运气差的,我能帮他赢个蛋哦,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凑过去听他说话“所以呢,我要做什麽?”
“别大声密谋了,我能听见。”初堕者一脸无语的看着忽然开始说悄悄话的两人。他也有自己的算计,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路西法,尤其是路西法根本没完全放弃地狱的权力,没準他哪天就杀回去,他可不希望几万年前的惨剧重演在他身上——那时候刚坠天的路西把他暴打了三天抢夺了他地狱之王的位置,正好趁着今天,没準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事。
“总之,你得相信自己,运气差也是一种运气好。”约翰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嘴里只吐出一句话。
约翰的长话短说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我虽然也这麽想的,但我也知道那只是自我安慰的一种话术罢了,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好吧,再怎麽样不过是喝酒而已。”连这句话也是我的自我安慰。
“我知道个新潮的玩法,从日本传过来的,叫做国王游戏,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路西法敲了敲桌子,这游戏是他前几天去一个私人派对上玩的。
“那东西没有输赢吧,我绝对不玩。”我绝对不会想玩这种东西,我怎麽可以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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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该拒绝的那麽迅速,因为我随后就因为布鲁斯的加入而也加入了,他一直在和扎坦娜叙旧,看的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麽又坐下来玩牌了。
也许我下一局会赢,但多数输的倾家蕩産的人在这之前都会这麽想,多数潦倒落魄只想着靠运气一夜翻身的人都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