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也觉得马特说的对
也许是怀旧情结作祟,他决定在一个古老的带有过去全部记忆的地方做个了结,处理这种事情,占据地形很有好处。于是,他来到了帕丁顿。
上一次他站在这里,还是永罚军团找上门来,杀了他的邻居与房东,门内宛如屠宰场。
现在这地方连流浪汉都不会来光临,好吧,他该说什麽,意料之中。
这地方烂的惊人,想到这里居然还是他曾经居住的地方就好笑,他这辈子住过最好的地方还得是塞维雅的住所,他应该去找她也告别一下,毕竟她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们也算许久的朋友,然而这家伙是个国际巨星,据说去环球演出了,他恐怕也找不到比他还神出鬼没的塞维雅了。
她最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了,到时候她知道会怎麽想呢?
他在银行给塞维雅留了信,如果她回到英国用钱的话就会看到,她肯定会好心的给他修一个大墓,她会给一大笔安葬费的。
别想了,得开工了。
约翰依次召唤了地狱里的二王和三王,把灵魂卖给了他们。
然后拿起小刀,对着手腕跨擦就是一刀,疼的他嗷嗷叫“耶稣啊!基督啊!”
他意识到,他会在五分钟内死掉,不管是不是因为癌症,而那地狱三巨头中的第一个,就在屋内,就在他身边。
“康斯坦丁,自杀?你不愿熬到苦痛的尽头?”初堕者愉悦的说道,他那麽期待,渴望的全部触手可及了,他说过的,约翰·康斯坦丁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掌中玩物。
约翰跪爬在地上,痛苦的挪动着几乎要被割裂的身躯试图寻找来者。
“不过,没关系,此时此刻,你是我的。从此以后,你永远属于我,你用圣水侮辱我,康斯坦丁,那是奇耻大辱,我将以永恒为限与你相伴,我将乐在其中。”
“康斯坦丁,看着我,看着我的装束。我来接你,走向永罚。”为了见约翰,他换上了他认为最好的打扮,说起来,有点像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手掌心和头部大量无缘由地流下鲜血,连他的双眼中也在流血,还有一些似乎用某种利器洞穿的痕迹遗留在胸口。
“很好你这个表子养的你不是应该等我死后”失血过多与病痛折磨着这个匍匐在地可怜人,他甚至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知道你快死了,康斯坦丁。”初堕者咬着牙,逼迫自己慢慢笑起来,这麽多天的折磨此刻他终于能好好爽爽了“我想好好看看。”
他越看越畅快,他要好好出口恶气,给这个趴在地上的杂种来点配乐“康斯坦丁,你没剩几分钟了。这几分钟可不会舒服。痛不欲生,我能想象。”
大汗淋漓的像是被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的约翰艰难的擡起头去讥讽初堕者,湿哒哒的发丝粘腻的趴在鬓角,整个人脆弱又狼狈,即便是痛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痛的就像灌一肚皮圣水嗯?”
初堕者顿时龙颜大怒,优雅也装不下去了,额角被荆棘冠刺破的伤口淅淅沥沥的留下鲜血沿着眼脸下巴,低落至地,如同耶稣基督当年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的圣痕。和满脸是汗的约翰形成了诡异的和谐,他冷冷的发言“你会后悔说了这句话,我向你保证。”
“是吗你要送我下地狱?我只是希望钱花的值得,伙计,总之你可以滚了”约翰摇摇晃晃的,他擡起的头又一次无力的倒下了。
“每一天,没过一分钟我就要让你死一次,康斯坦丁,一次又一次。”
“额嗯嗯。”约翰痛苦的闷哼,他擡着那血淋淋的左手,艰难的调整姿势,压迫手腕,迫使血液流速减缓,他有点想笑却还是回答了初堕者“我不知道伙计也许你也许得排排队。注意到了没?这里有点暗”
“暗?”初堕者本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痛苦的约翰,他这时终于发现,他跳脚的对来着来人大喊“你!非法入侵!”
“非法入侵,的确——控诉无误,被告有误。此人基于权力,属于我。”那是地狱二王的声音和容貌。
“基于权力?什麽权力?你来这儿干嘛?”初堕者询问着。
“我正想问你,三者之首,以古老的方式我拥有——合约。你来这干嘛?”地狱二王质问着地狱一王初堕者。
“合约?他把灵魂卖给你了?我有权拥有他,基于侮辱!康斯坦丁!你做了什麽!”一个被耍之魔不甘的咆哮,他虽然不太清楚约翰具体做了什麽,但他知道玩完了。
“你连边都没摸上呢混账东西。”约翰望向那新的一侧新来的也是最后一位——地狱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