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冷漠了。
1991
上帝创造了天堂和地狱,天堂很快人满为患,地狱一开始空蕩蕩,谁是第一个来地狱的幸运儿。
——那就是初堕者。
“凡人愚蠢、骄傲爱逞能——骨子里极其可悲,此外,没有比醉鬼更可悲的东西了,至于约翰·康斯坦丁,他谎话连篇,巧言舌辩不过是为了掩盖他的无能,不足为奇。”但凡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他们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衆人皆醉我独醒的想法,觉得自己的想法天下无双、万中无一——那是骄傲。而世界上连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都找不出,以至于每一个事物都是独一无二的。(除了银杏树,dna每一棵都相同)
初堕者也是,他的自大超过了所有人,或许是他以为自己存在的时间最长,所以最有值得骄傲的资本,但时间不是衡量一切的最关键。
我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下去“我认真的说,这是为了你好。”地狱的恶魔不该用羊来指代,应该用驴,因为他们都倔。
“好了,我该去了,别耽搁了时间,无法赴布伦丹的约。”
我无语的目送着他的离开,总觉得我白提醒他了。他甚至都不关注我为什麽能找到他,知道他等会会遇上约翰·康斯坦丁,好像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在听,只是自顾自的评价人类。
事实确实没错,初堕者进门后与约翰开始聊天,他把自己和布伦丹的交易说的清清楚楚,包括在十二点前无法收取他的灵魂,交易就会失效。
约翰看了一眼手表,还差五分钟,猛然间,他的心里有个大胆的决定,他要让这个自大的恶魔付出代价,毕竟那可是他的手足兄弟,他不忍心看他下地狱。心怀鬼胎的他们肩并肩的重新走回那个自动流出啤酒的山洞,布伦丹像一条死尸一样躺着,恶魔嘲讽着倒下的布伦丹,嘲笑他的可悲。
约翰心中想着与布伦丹的那些过往快乐,这将给予他勇气与力量,他拿着杯子走去啤酒泉,蹲下开始取酒“这里,我有个点子。”约翰阴奉阳违的赞成着恶魔的话“我想也是,那位布伦丹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老酒鬼,像你说的那样,很可悲。”
“他以为自己是什麽酒鬼之王,但现在,我在,我见,我喝,你明白吗?”约翰的意思很简单,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称王。
这还没完,约翰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继续劝酒“你和我,为什麽不在这喝上一杯呢,对不对?当着他的尸体,嘲笑他。而且我一直很想和恶魔喝上一杯。”
约翰递出了装满啤酒的杯子,面带微笑的。
“下了地狱后,老布伦丹一定觉得自己蠢透了,只要你告诉他说我约翰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狂饮盛宴他一定会嫉妒疯了,觉得自己这一生都白过了。”初堕者接过了他的杯子,他强忍激动,镇定的松开了杯子。
初堕者忽然想起了刚刚那个陌生女性的提提醒,然而他仍然没当回事,他只觉得约翰·康斯坦丁这样的人还真是会阿谀奉承,他听的浑身舒爽,也礼貌的商业互吹了一下“噢,康斯坦丁先生,你真狡猾,与你的事迹相比,与恶魔痛饮算不了什麽。”
他们碰杯,约翰“真心实意”的祝福着“先生,祝你健康。”
“很好”他们各自一饮而尽。
初堕者喝的有些出神,这实在是美味,他喃喃自语“美味,那老傻瓜就想要这个?魔法啤酒”
约翰抹干嘴角的酒渍邪笑着对恶魔吐露着天堂之音“当然,不过你看,法阵的蜡烛不灭,咒语有效,啤酒不会变成圣水。”
初堕者本想再来一杯,如此美味早已俘获了他的心,然而,约翰可不会给他更多享受的时间,一脚踢翻了放置蜡烛的桌子,蜡烛掉地后熄灭,啤酒全变成了圣水——包括初堕者腹中的那部分。
初堕者捂着惨遭圣水融化的食道和被圣水穿肠烂肚的腹部痛的卷缩起来,那个女人一定现在也躲在什麽地方看着他的笑话吧,笑他的自大,可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康!嗷嗷啊!啊!啊!这是什麽!”
初堕者的身体开始溃烂,整个上半身都分崩离析的过分,血肉模糊的脸却还是能喊着“康斯坦丁!啊啊啊啊!啊!!!”
约翰捡起碎酒瓶子,1920年的酒,他忍不住夸了一下酒,随后擡手一酒瓶击中了恶魔的脸“这是给你喝的好酒,混账东西,收下吧。”
初堕者就这样像个棒球一样被一棍子打飞进了圣水,跟他妈的小孩似的又哭又叫的滚回地狱去了。
要是谁愚蠢,骄傲爱逞能——骨子里极其可悲,就会遇上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