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想和谁和谁,这是布鲁斯的自由,而我得去救约翰·康斯坦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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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从没想过,他会变成这个样。
一个普通的清晨,照常起床刷牙的约翰忽然身体不适,具体反应就是反胃,不受控制的开始呕吐起来,他有些懵逼的盯着在手心粘腻的液体,那气味很熟悉,像是血液。
他三步两步的挪动至卫生间,随后他无法控制的弯着腰趴在洗手台前呕吐不止,一阵又一阵的反胃,他双手无力的撑着光滑的瓷面,也许是血,但怎麽会如此浓稠而黑褐。
“神圣的基督啊!”
稍微休息后的他穿上衣服来到楼下呆坐着,他开始动脑子,飞快的梳理一切可能性恶魔血?难道是涅加尔死而複生来报複他了?为了夺走他两年前的胜利?动机明确,不是吗?
又或者是别的什麽,怪异而难以想象的——他的双胞胎兄弟。去年秋天,子宫般的洞穴,回忆起这段经历,他脑中一片模糊,他曾经是有个完美无缺的兄弟,是不是与他融为一体了?是不是他俩转化成更好的存在了?
整个冬天,他都蛰伏着,安分度日,与查斯作伴,自从了却了多年前弑父之错后,他在谢丽尔家与父亲度过了最安稳幸福的圣诞节,即便那老头还是那种模样,至少他们都好好的活着,不是吗?很多天没撞上什麽事了,他以为自己会这麽走运下去,比如退休之类的——可惜他没有退休金拿。
那麽,犯下无数错误的他自己还是没有值得被原谅的资格吗?他是否该迎接真正的人生目标?迎接死亡?
模糊的玻璃窗倒影着他那张迷茫而害怕的脸,他那基于对死亡恐惧的倒影逐渐被大亮的天色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