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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娘们真邪乎。”连续摇动了几个连接栅栏的木板后,普朗斯的哥哥普朗特终于脱力的跌坐在地上骂着“碧池,你有种就一直呆在上面,别给我跑下来,下来我弄死你!我会从你那鲜嫩的脸上咬下你的脸颊肉,咬下你那能说会道的舌头,你会无助的张大你那鲜血淋漓的嘴,我会细细的品味给你看的!”

普朗斯也跑来了,他还是笑眯眯的喊着我“嘿,塞维雅,下来吧,你弟弟还在里面呢?你不想看他最后一面吗?”

也行吧,毕竟这个栅栏躲避游戏我已经玩腻了,我纵身一跃,跳下去,一个飞踹把普朗斯的头踢进地里“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普朗特掏出一把螺丝刀直沖我的眼睛。

“塞维雅,恐怕你只能用一只眼看你的弟弟了。”他没有他弟弟那麽温文儒雅,有些过于癫狂了。他会为他的嘴臭付出惨痛的代价。

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雕虫小技,我钳制住他的双手,扭动门钥匙那样轻松的旋转扭断他的双臂,踩断他的双脚,他来不及惨叫,立刻像个废物一样痛晕了过去,普朗斯还在和大地母亲作对,扑腾着,我怎可袖手旁观,连续几脚把他重新播种进大地,他们是需要回炉重造的一对兄弟。

门内,焦急的跑出来的是普朗特和普朗斯的姐姐朗,她吓得不轻,连拖带拉的拽着残疾的丈夫顺便招呼门内忙活的弟媳,两人在门内奋力的拔着插在地里的普朗斯。

现在开始,这间屋子的主人是我了。

约翰和倒霉的姑娘莱莉,一个年轻的教师,她的车恰好去检修了,不然也不会上一个陌生人的车。

“嘿,你们两还好吗?”我拿起菜刀割断绳子,这些绳子绝对不是中国制造。

率先醒来的约翰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麽,他记得他先是吸烟,然后他走进了一个仓库,仓库里有一堆人类的尸体,然后他后脑勺很疼,后来他醒过来是因为有个女人不停喊着他,然后发生了什麽?他是马上也要被杀了?

“约翰,下次还抽烟吗?”

这熟悉的嘲讽,是塞维雅,塞维雅来救他了,约翰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只是他眼前一片模糊,可能连站起来都成问题“见鬼,这家是屠宰场,我们得快跑!”

急促的脚步声从木制地板上传出,门外的人回来了,是他们家的大姐朗“跑?碧池!你们想跑哪里去,我要为我弟弟报仇!”

报仇?我们无冤无仇,天吶,我只是个无辜的过路人,为什麽要对我産生仇恨,我太委屈了。

“跑,约翰!站起来,带着她跑!”提起约翰和莱莉,莱莉也终于被吵醒,她紧绷的发条瞬间啓动,她跑的比约翰快多了,只是方向不太对,她往楼梯跑的背影。

“哈哈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般我们怎麽形容看起来不正常的人,精神病呗。

约翰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又一次抱起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大脑承受的沖击力太多了——脑袋磕磕碰碰了四五次,他完全没法独立自主行走,两条腿软的像面条“来,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塞维雅,慢点,我想吐呕。”脑震蕩的后遗症,约翰不受控制的吐了,我半边手臂沾满了难闻的呕吐物。

“你他妈,我要杀了你!约翰,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

“呕呕。”呕呕呕。

搂上又传来女性尖叫声,我的各种感官都被摧残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松开手丢弃约翰这拖油瓶,抄起椅子应上发疯的朗,砸!鲜血不要钱的哗啦啦流淌,她整个人像个流心红丝绒白巧克力蛋糕,四处都流淌着鲜血。

行了,现在我所有讨厌的味道都存在了,重新封闭嗅觉,可那种恶心的气味环绕在我的记忆丘体内,还带自动循环播放。

恶心!但搂上是什麽情况?

莱莉飞奔至搂上后以为跑入了没人的房间,反锁房门后却撞见了门后坐在轮椅上半死不活的老头,那双枯瘦的手猛地抓住了莱莉,眼里对新鲜血肉的兴奋和渴望旺盛生命力的贪恋,这就是他吃人肉的原因——为了活下去,事与愿违,他愈发苍老。

移动至房门口,莱莉已经推翻了那个老不死的,她打开门,紧紧的抱住我,眼泪糊满我的衣领,我很难形容我现在是何种的体面。

“没事了,楼下的我都解决了,你得救了。”这就是我能最大宽慰她的话。

“谢谢你。”她松开我,盯着我看了一会又开始道歉“抱歉抱歉,弄髒你的衣服。我们得打电话报警!对了,我叫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