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村民而已,而且还没有不良嗜好,零钱盒子里没有烟头而是满满的零钱,车虽然破,但是总有清洗过的痕迹,看起来就超靠谱,而且不吸烟的人肯定是好人,这就是我的真理——不吸烟门。
反正他这样的肯定后备箱不会带烟。
约翰什麽时候能清醒过来,接受他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赡养他的监护人,只有养恩没有育恩,甚至养恩也没必要还,把约翰送到福利院去生活条件都比被托马斯养着好,毕竟托马斯为什麽下地狱是因为他犯了憎恶骨肉罪。
我想想又觉得不该给他带礼物,音乐,我需要在音乐里寻求一个答案。
没找到什麽,这光天大日我什麽也找不到,无力的瘫在后椅,总觉得靠背在前后摇晃摇晃,多年摧残的耳朵此刻灵敏度非常强,这车不光看着烂,实际上也很烂啊,这后座的座椅都开始摇晃了。
此时此刻,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的女人,她只记得她刚刚应该是坐上了一辆顺风车,然后,然后她全忘了,她的嘴被可能是布东西堵上了,双手双脚无法分开,都被捆起来了,五花大绑的似乎毫无逃脱的可能,她奋力的撞向四周,蜷缩起来用膝盖顶上面侧面,然而四周都很坚硬——这并不是靠人力就能撞击破裂的材料。
小小的空间里,她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看到过的国家求救号码,她有节奏的敲击着,用头砸,用最坚硬的地方去砸为此得到最大的声音,这一切都被其他的声音掩盖了,很耳熟的声音,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很快就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房子,木制的精致大门里是高高绿绿的玉米杆子,似乎到了收获的季节,那些叶子都很绿,生机勃勃的,一看就知道这些玉米一定是粒粒饱满。他们养的很好。
他们家还有木制围栏,整的非常的原木风格,车开进了大门。
停在侧面的车库区后,司机下了车,约翰反正也是老样子,他要下车吸烟。我还真好奇,当时在车内都挤成前胸贴后背了,他是怎麽保护住烟盒不被压扁的。
我坐在车里等他们,电台继续播放我的歌,不知道谁又付费点了一遍。
约翰边吸烟边围着房子走着,当他大口吸入烟气的同时,他也能闻到一些恶心的腐烂气味夹杂着新鲜的血气,这让他很疑惑,毕竟这种闻起来如此强烈的气味恐怕不是杀一头猪就能达到的,他那无可救药的好奇心又犯了
约翰追寻着气味,身后的人追逐着约翰。
真相,往往配合着一切令人恐惧的,不堪的,荒诞的。
约翰在通往真相的路上越走越近,直到他打开了那扇门,光照射地平线,昏暗的门内,吊着一些绝对不是动物的残肢断臂,来不及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背后的闷棍的落下让他直直的栽倒在地。很快,他也会成为下一个。
“不错,今年能多两个人了,父亲知道后应该会很高兴的。”
黑暗里,那个醒来的女人感受到了她到底在哪,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直到后备箱被打开后她还是在一直装晕,直到她被丢在冷冰冰且湿润的地上,直到身边安静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后,她终于敢悄咪咪的睁开眼睛,触目惊心的惨状让她差点尖叫,而身边还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金发男人,他倒是没被绑起来,指不定死了也说不定,她必须得离开这里,她像个毛毛虫那样努力蠕动着。
门缝内传出的光,就在那个男人前面一点,那里就是门,她努力的判断着方向,在黑暗中她时常无法感知到自己的所在地,或许她有些弱视,她应该去做眼睛矫正的,而不是
快了,她就快碰到那个男人了,看看这个男人是否还活着,谢天谢地,男人胸口微弱的心跳预示着他是一个活人,好了好了,现在努力把他叫醒,他们就能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皆大欢喜,她就能回家了!他们就能得救了。
然而,她下一次的蠕动出了点小岔子,致命的,什麽东西滚动起来了,她余光撇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整张脸表情狰狞不已,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睁圆的眼睛传达着临死前的绝望,不甘。
“唔唔唔!!!”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歇斯底里的大叫,嗓子里的声音透过嘴里的烂布料后显得格外诡异。她流着泪,丧失了身体控制权,刚刚建立的一切信心都化为乌有,希望破灭后她趴在约翰身上呜呜的抽泣。
她知道,她可能要死了。
这该死的约翰,就知道抽烟,说好的救父亲,谴责我的时候比谁都正义,自己却只知道抽烟,迟早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