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杀手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活了这麽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女人,她就是一个毫无素养随时随地会发怒的禽兽——连老人都不放过,难道她也是什麽连环杀人魔?她到底是什麽人?
一路扯到门外,约翰还在大叫着求饶“松松松,马上耳朵就掉了。”
“你这个傻呗,你知道他们昨天为什麽来找家庭杀手吗?就是因为他”没等我说完,约翰就急于表现自己的情绪。
约翰摸着饱受摧残的耳朵,委屈巴拉的控诉着他的痛,那种几乎要撕裂的疼痛,他对上帝发誓,只需要再用一丝丝力他的耳朵就会被整个扯下,他并不是一个能忍痛的人——这就是他打架的时候一被打到就基本丧失行动力的根本原因“塞维雅,他这不是还没来嘛,而且那些警察都来了,指不定家庭杀手听到消息早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你别担心了,你的战斗力——什麽家庭杀手还是家族傻吊的,你肯定都能稳稳拿下。那个,我肯定帮不上什麽忙,我就进去继续打牌了。”
他后退一小步,又拉开了酒吧的门。
“你给我过来!约翰·康斯坦丁!前几天谁说这事别让我管的,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解决这一切不需要我的呢?”
“这不是有你在嘛,今非昔比,你可比我厉害多了。塞维雅,你是我全部的希望,加油,你的朋友约翰相信你,我与你同在。”他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恶心的并不该是他这个年龄的卖萌表情,为表夸张还吐了吐舌头,双手握拳凑在他那张巴掌大的脸旁。
“别进去,如果你想死的话——家庭杀手就在里面。”我冷冷的施展让约翰冰冻住的魔咒。
“啊!什麽时候?谁?你他妈怎麽不早说!”他顿时转过身来凑近我,紧张过度的四处观察,一会盯着酒吧的门,一会盯着酒吧的窗,一会盯着酒吧二楼,似乎下一秒家庭杀手就会从门内跳出来或者是破窗而出或者天降正义的杀了他。
抖动的双肩出卖了他的恐惧,约翰拼尽全力的把自己的大个子往我身前缩,跟个寄居蟹一样,他用力的挤我,力气大到几乎让我站不稳,站不稳就算了,他还严重影响了我的视线,我只好安慰他“淡定,约翰,那只是一个老不死的,我已经暗中警告过他了,只要他是人,他就会感受到恐惧。”
“难道是?”约翰一下想到了什麽,因为确实有个和他打招呼的老人对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你抽烟抽傻了吗?现在能怎麽办,难道我们进去把他揪出来打一顿?”说好的《地狱神探》漫画呢?“神”探的智慧到底在哪?为什麽我只能看到神经。
约翰点头如捣蒜,小鸡啄米似的啄着我的头顶,嘴里就是没营养的赞同,他完全傻掉且忘记了自己怎麽思考“好啊好啊好啊。”
“不不不,你个傻货,听我说,我有个计划。”我把以约翰家里人为诱饵的计划全盘托出,毕竟现在家庭杀手已经认识了他。
好奇心複发的约翰换了他那只完好无损的耳朵俯下身专心的听着,然而当他听到计划的诱饵时,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什麽!不行!”约翰的拒绝是那麽斩钉截铁,似乎他很爱很爱他的家人。
才怪,他就是不想让自己有负罪感。
“你不是和你家里人关系不好嘛?不然也不至于15岁就离开家庭,独自去大城市。”我旧事重提。
“这一码归一码,我做不到利用家人做一些事情,我不能把他们放在危险里。”他忽然苦涩一笑,拿着刷子和洗洁精对着自己洗白白。
你爹的,放屁你就是,你姐姐姐夫因为圣临十字军的事精神状态搞成什麽鬼样,你爹因为你14岁有原因的怒火差点和死猫一起去世,你这种人还配说出这种话?
简直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听到约翰放屁,我顿时也想把约翰当成个屁放了,但很显然不能,深呼吸三口气后总算是艰难消化了他的屁,把气氛重新调节舒适温度舒适气味后,我继续告诉他这麽做的原因“嗯,那我没有家人,他肯定会直接杀我的,还是说,难道他会等我有了家人之后杀了我家人吗?”
约翰处理过狠多恶魔,他能各种欺骗恶魔,但杀人犯显然不在他的业务能力範围内,他几乎瞬间做出了判断——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唯一存在的想法“报警吧,我去打电话,你看着门口,别让他跑了。”这就是我们“遵纪守法好公民”约翰能想到的好主意。他几乎没询问过我,立刻跑到了路边最近的电话亭。
我倒是想玩玩这个家庭杀手,毕竟这种人是个好玩的乐子,奈何约翰太害怕了,他如此焦急的希望摆脱这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