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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指着我的鼻子一顿就是输出,唾沫横飞的“你以为你是谁?别他妈自以为是了,你有权利干扰我的交友吗?我不吃你的不用你的,我凭什麽听你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我朋友家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简直是疯了,不要命了。我在帮你,约翰·康斯坦丁,你他妈的到底他妈的在他妈说他妈什麽?

“你别忘了,谁把你们两从那鬼地方带出来的?”约翰!你的知恩图报呢?还我天真无邪小约约!

他撇过脸,闷闷的但又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你,我们也一样能回来。”

我听的很清楚,这就有点生气了,他妈的未免太不识好歹了点,当时在那鬼地方上车的时候可比谁都快,过河拆桥的倒是本事一流,简直是白眼狼一条“得了吧,约翰,你这麽急着赶走我是想独自占有这些财务和毒p吧,你这麽缺钱,看到这些东西怎麽可能忍得住,你要是赶我走,我不介意去告诉警察你入室抢劫——毕竟唯一能说实话的目击证人正晕着。”

约翰气急了,被戳中小心思的他直接口不择言,他还无法反驳被泼髒水的污蔑——毕竟那就是事实“你这瘪犊子就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谁会相信你,你是不是故意跟蹤我?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从约翰的脸上传出,立刻就能看到的红晕布满了脸颊。

收回手,我意犹未尽的盯着他另一边没被照顾上的脸颊,是不是应该打个对称才好看“约翰,你妈妈没教过让你对你的救命恩人态度好点吗?你的家教都被狗吃了吗?现在闭嘴,给我坐回沙发上去。我现在就该出门去抓捕这个b!”

可惜的是,他没妈,也不存在家教。

约翰被扇的脑袋嗡嗡的,眼前止不住的发黑,塞维雅的话又在这嘈杂的背景音里乱叫,太吵了,他本来要说什麽来着,他究竟是为什麽又要对塞维雅发脾气?他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每次一接近塞维雅后,情绪起伏都特别大,高兴的时候特别高兴,生气的时候又特别生气,怎麽说呢,像个二极管一样,他的情绪本应当是稳定的流动在灰色地带。他更不想承认自己像个裤子都不能自己提的小屁孩一样,遇到点屁事就大声喧闹。

过去使他饱受磨难,如今他成为了一个思想家,一名局外人。他本应冷眼旁观着一切事物的发生,容忍着包容一切。

他依稀想起了些曾经,关于他们一起度过的曾经。约翰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形,他很弱他知道,但他也不能眼看着塞维雅去送死,她只是一个力气大点的女人,根本没法对付连环杀人魔,只怕她成为下一个被选中的对象。

他想好好说点什麽,但话到嘴边又成了夹枪带棒的讽刺,人总习惯伤害那些对他妈无私奉献的人“你觉的连环杀人魔和路边的野草一样常见?你出门就能遇上他?而且你非得抓住这个连环杀人魔做什麽——这是警察的活,别多管閑事了。”

“都是你这个‘好友’干的好事,刚刚就该把他丢给福尔摩斯算了。”要不是你说想要留下他,我早就撒手不管了。好好好,我等会就让他回到他该呆的地方。

“我是我的错!我只希望你能别因为我又陷入危险里,之前也是因为我。”约翰忽然开始检讨,他洗心革面的速度宛如一场说来就来的雷阵雨,我该尊称他什麽?天气之子?

不过,我本来就是来帮他的,这时候也借坡下路,缓和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害,这叫什麽危险,你不相信我吗?我们曾经一起摆脱了一个跟蹤狂,相信我,我会解决这个人的。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在这里有房子。话说之前给你的别墅你没继续住着吗?”我得把杰瑞给丢回去,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安排,让约翰知道没有我他自己保护不了杰瑞。

“我不小心把它炸了。”约翰越说越小声,最后似乎是学上了蚊子,八月份的蚊子,叫的又响吸人血又毒,还不怕死,抛开事实不谈,约翰怎麽的就不是一只母蚊子呢?

“你也是”我都有点气笑了,合着干坏事还能理直气壮的也只有你这种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人了奥。

我顺顺气,準备走出去透透气,和约翰呆久了恐怕沾染上他的傻气,刚走出大门,背后传来约翰困惑的声音“额我们就这麽走了杰瑞怎麽办?”

“谁让你走了,你留在这看着杰瑞,我先回去一趟。”

“你要回去做什麽?”约翰忽然紧张起来,他总害怕塞维雅会做些其他什麽事情,比如说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