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亲爱的孩子,恐怕你也觉得我疯狂了,到壁炉边来和我一起吧,但没有,我告诉你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坐在那张沙发上,整个身躯陷入了椅子,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康斯坦丁找了堆书坐下了,他只觉得杰瑞只是习惯性的开始spy。不过最后他会走出角色的,而且他还有正事“我想交易,杰瑞。”
“是吗?你提供什麽?你想要得到什麽?”杰瑞一听交易来了精神,母庸置疑他是个生意人,他那瘾君子的眼睛一闪而过的暗影如同阿拉伯的烈日。
“我有一滴恶魔的血,我想要点钱。”杰瑞站起身重新添酒,而约翰大剌剌的坐在了杰瑞的沙发上。那堆书很咯屁股。
“恶魔的血吗?非常不同寻常的商品——而且很难定位。”压价。
“但在合适的地方很有价值。”擡价。
“也许吧,你有多少?”压价,但表明了想要。
“一滴,已经稀释在我的血液里了,但我原因给予一品脱左右,我说这一定是一种标準的药物溶液。”勉强接受,表示能给狠多。
“混蛋,康斯坦丁,你在开玩笑吗?你是他们那边的人,不是吗?”然而杰瑞不知道忽然抽了什麽风,拍着桌子指着康斯坦丁大吼。
“谁身边?”约翰被吓得一哆嗦,但他全然不知道杰瑞在说什麽。他只是想着杰瑞今天的spy怎麽还没结束,咋的还得邀请我一起来吗?干,我只是来卖血,不是来陪玩的?
“就是那些胡编乱造的寄生虫,打着友谊的旗号接近你,我告诉你,约翰,他们是人渣,比伯克和黑尔还糟,他们甚至都不会等到你死去,就用他们的那饱蘸人血的钢笔写出你的一生,将你的一切公之于衆,这些比吸血鬼还下贱的作家。
“但我又不是作家,杰瑞。”这简直是无妄之灾,这些怒火不该由他来承担。他只是想要点钱,却要在这里忍受他大发牢骚,唉。他需要一根烟,之前拿的都抽完了。
约翰站起身寻找烟盒。
“不不不,你不是,请原谅我的爆发,我很抱歉,你,是一个真正的an,不像那些骗子。”杰瑞重新坐下,但他多了几分认真。
“他们把我写进那该死的书内,偷走我的幽默,贬低我的身份,我还能得到版权吗?下地狱去吧,那些该死的吸血鬼们!”他忿忿的骂着,一字一句的控诉着那些吸血蛭如何对待他这样的可怜人。
“但你必须承认,杰瑞,你的一生就像是一部新哥特式戏剧——所以你不能抱怨自己灵感的来源。总之为什麽听到什麽药物溶液那麽大反应,两个事情有什麽关联吗?”约翰找到了他的烟,他快慰的劝解着杰瑞,并且询问他情绪激动的原因。
“因为当那个疯子找到我,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情时,他就是这麽说的,这让我意识到,我的悲惨。”
约翰忽的笑了,这些东西确实能让他産生新的乐子,那就是他人的痛苦。
“别笑。你看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处境极其悲惨的人——一个残酷生活讽刺的牺牲品。shit,我遭受的事情”杰瑞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或许约翰是这麽多天来唯一一个能坐下来好好听他讲这些的人。
长篇大论后,他讲述了一个会拉小提琴,会标準化服用可卡音,举止优雅的老牌绅士,还有记忆宫殿。就是这样一个人跑来告诉他,他是个多重身份的小说人物,不能同时存在于小说世界和这个更世俗的世界。
“他还忠告我不要抗拒那些人来抓我,毕竟他们不会像我这样有礼貌。还有一个腿脚有些不太好的随从,让我别见怪,说他是药磕多了幻想自己是侦探大师。”可是呢,后来一天杰瑞偶然翻阅《海滨》杂志,看到了上面连载的福尔摩斯系列,他才终于紧张起来。
“是真的,约翰,我不会瞎编的,事实上,我得承认,我开始有点紧张。”
“我相信一切,怀疑一切,我保持开放的心态,伙计。”康斯坦丁表示怀疑,但当他点燃香烟后,他不得不承认是真实——他刚刚意识到他路过的那个酒吧就是《金银岛》中与本鲍上校同名的。
杰瑞不知所措的问“我该怎麽办?”
“我不知道,伙计——祈祷一个幸福的结局?”饶是他经历奇葩事件,各种见多识广,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点来帮助杰瑞,除了言语上的宽慰,他又建议出门喝几杯再换换心情。
杰瑞不想出门,他不想再遇到来自《金银岛》的任何人。
忽然,电话响了,杰瑞跑去接电话,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我会一口气吹倒你的房子。”话音未落便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