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便靠在禅院甚尔的背上,对方突然转过身来,手臂顺势扶住她的后腰时,绘梨一瞬间便动弹不得。
太近了。她觉得两个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
“甚尔的话。”他说:“我也是甚尔,我就在这里啊。”
“既然都是甚尔,那他能做到的,我当然也可以。”
禅院甚尔:“我在这里的时候还想着别人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大小姐。”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一瞬间兴起的胜负欲,禅院甚尔就明白了。
他在嫉妒。
放任自己在烂泥之中越陷越深的自己,嫉妒那位,能够握住从天上落下的蛛丝,离开泥潭,“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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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觉得很崩溃。
他不就知道最近禅院甚尔到底在发什麽疯,为什麽这麽频繁的要和他打一些不鹹不淡的电话。他不是感觉不到这家伙肯定有什麽话想说,倒不如说这种欲言又止的状态叫人十分惊奇,要是平时他也非常愿意将之记录下来,好放到以后嘲笑他。
但前提是在正常的时候打来啊!
半夜三点半,因为“刚刚杀了一个来找茬的诅咒师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这是什麽理由!这是什麽理由!
禅院甚尔,毫无悔过:“没办法,现在她睡着了我才好给你打。”
孔时雨,冷漠:“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