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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代表【伏黑甚尔】的绿色小点就在不远处,但是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甚尔先生。”她看向那个靠在树背后,用粗壮树干完全遮挡住自己的家伙:“早就已经来了怎麽不露面呢?你有没有看到奇兇被我打败的场面?”

早在树上的伏黑甚尔摸了摸肩膀上的丑宝,笑了一声。

“来晚一步,看到高中生的茶话会,我还是不过去比较好。”他说。

“在这里看起来好像被排挤了,好可怜哦。”

“才不呢,我只是在想,当时要是买三号就好了。”

哦,看来是又输了。

这个结果叫人毫不意外,买马伏黑甚尔几乎就没赢过,但他就像一个把赛马场当银行的人,执拗的不停给赛马场送钱,乐此不疲。输了不会哭天抢地,赢了也不会欣喜若狂,目的好像只有赶快把手里的钱都花光。

绘梨永远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追求财富,挥霍财富,毫无理财意识和储蓄观念,工作的目的是赚钱,但赚钱的目的是快速挥霍然后重新工作。她看见随意被伏黑甚尔扔在抽屉里的水电费账单,再次觉得惠真是太辛苦了。

这并不是随性的生活,这是一种过于放纵、非常不正常的生活。是否能从这份放纵里获得乐趣很难说,就像酗酒一样,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不再工作的时候就是酒鬼能够短暂离开他不愿意面对的痛苦的时候。也许能够短暂的麻痹自己,但这份麻痹是建立在对自己的践踏上的。

“甚尔先生。”她试探的问:“你喜欢喝酒吗?”

伏黑甚尔:?

他怪异的看了绘梨一眼:“不喜欢。如果想要送给我类似的东西不如直接折现给我好了。”

那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