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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的失蹤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有人抹去了当天发生的事情,把一切僞装的风平浪静。有人能越过并且说服她们的监护人为她们办理转学手续,让她们的的失蹤变得理所当然。现在的状况是没有人知道她们失蹤,甚至觉得她们过得不错。

昭元一一不知道对于这种里世界来说,那次事件是否只像苍蝇擦过手背,有点恶心但无关痛痒。

她只知道,对于她所处的普通世界来说,她自己,被软禁在某所陌生的学校,被"合理化消失",不能确定是否有天也会被"合理化死亡"(咒术界会给未成年处死刑这件事真的给她开了眼了)。她有一个叫栗田凉的挚友可能被关在某处,遭受折磨,无人问津。最后,她有一个叫齐藤胜野的同学被确认死亡,他本来有光明的未来。

生物学上的死亡,社会性的死亡,然后是遗忘。

这些就是已发生的事,现在的处境以及可以预见的未来。

「必须快一点找到栗田凉」,这种想法无时无刻不侵占着她的大脑。她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差,知道自己有些时候脑子不够清醒,也知道自己在里世界就是只渺小脆弱,不堪一击的蝼蚁。

五条老师轻佻的戏弄和威胁,夏油杰带有密谋的支配,夜蛾校长似有若无的防备,这些昭元一一再清楚不过,她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既没有变得锐利反击回去的能力,也没有装作无事发生虚与委蛇心态,面对"玩笑"敏感又懦弱,而离开的迫切又让她在不得不主动进行的交流中显得目的性十分强烈。

「像只在路边找食的饿狗,我知道的。但就算这样,我也必须得做下去。」

"一一姐姐才不是狗。"突然乙骨忧太开口,这样陌生的称呼下了昭元一一一跳。

"我刚才说出来了吗?"

"没有,但是刚才里香这样说,她想安慰你,她好像很喜欢你。"

"里香?"昭元一一忍不住重複了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一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