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展露出一抹笑意。

他觉得自己真是过分，这个时候还在想这种东西。

他将不断滑落唇边的鲜血又吞了回去，一只手握住小姑娘擦拭他鲜血的柔软的手，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被它破了我的空间法则，受到一点反噬罢了。”

“别担心，嗯？你可不是一个爱哭的小姑娘啊。”他又哄道。

“谁哭了？”慕言嘴巴一扁。

东笑得更开，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让小姑娘坐在自己腿上。

他就着小姑娘手上沾染着的自己的鲜血，迅速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画出几道念力符文，又将她的手握成拳头。

慕言一怔。

因为东写的是：世界树。

只是刚才短短的一个交锋，东已经明白，倘若比较他与魔念人偶之间对天地法则的利用和认知程度，恐怕这世间谁也比不上由天生地养、大自然自行滋养生长出来的——魔王。

即便只是一缕魔念，但它的本质，是魔王意识的延伸。

它的核心，与魔王同一。

他的空间法则，一个照面被魔念破解，只不过说明对方比他更高明罢了。

东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最强，他只是还在不断变强的道路上，细细探索，不断前行。

所以他瞬间就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并且想到，要对付这一缕魔念，恐怕还是需要极其强大的光明与生机，那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比世界树更拥有强大的生机了。

而在他们这群人里，拥有最光明气息的，莫过于慕言。

正事当前，慕言所有混乱的思绪，也一时收敛。

她目中瞬间流露出一抹坚定，一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