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魔种发出一声呜咽惨叫，还有一丝难以理解的惊惶。

因为这里是言言的意识海吗？所以言言才是主宰？

它甚至能感觉到，海面又扩展了近百倍的面积，逐渐地看不到边际，探不到深度。

等稳住身形后，这一次，魔种没敢再嚣张地全部浮出海面，只在海面上浮了五米多高的小半个脑袋，看起来委屈巴巴。

仿佛是感受到了它的臣服，慕言站上了它的脑袋，还烦躁地跺脚踏了踏。

【……】魔种终于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从前的慕言是温柔而友善的，所以才总有那麽多人类喜欢围绕在她身边，但现在的言言……

打它……就好像在打一条狗一样？

魔种下意识的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老实点！]感觉到脚下的大脑袋转动，慕言又踢了它一脚。

魔种立即僵住不动。

【呜……】被言言打……还挺疼的。

魔种的触手相互缠绕，抱住弱小又无助的自己。

慕言也感觉自己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对劲，她的心中，充满了杀戮、毁灭、攻击、破坏的欲望，仿佛一切东西都让她感到不满。

她确实吞噬了魔种许多能量，恐怕连魔种的“本质精神”也一同吃掉了。

以往她在吸取其他人念力的时候，多少也“吃”到了对方的情绪和情感，但那个量并不大，以她的意志和心性，完全可以平和地消化。

但这一次，好像一口气吃过量了。

理了理这烦躁的破坏欲，慕言不想在意识海里跟魔种多纠缠。

[老实点，保持安静，明白？]她声音冰冷。

【嗯。】魔种乖巧应声。

得到肯定答複，慕言退出了意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