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在路上,阿帕基就感受到了对方明晃晃的视线不下几十次,他的无视,反而放任了对方的行为。

忍受不了,为什麽要忍耐?

“太失礼了,怎麽可以把我当成那种尾随美少女的变态呢,我只是担心如果不在你身边,你突然死了怎麽办!”

根本没认真听阿帕基说了什麽,下意识用胡言乱语反驳后,玩家迟疑地用食指挠脸,这要玩家怎麽说呢?

也许是因为 “来都来了,还是孩子,死者为大”之类的原因,玩家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在阿帕基的身上停留,远超于玩家对布加拉提的关切。

玩家清楚,自己对于感情上的钝感,如果不得到简单直白的解释,永远也无法明白那种複杂的、沉重的感情。

既然好奇的对象本人就在这里,为什麽不直接询问他?

玩家心里是怎样想的,嘴上也如此问出来。

“阿帕基,你临死前在想什麽呢?”

直到生命的最后,也坚持向他们传递boss身份的讯息……

那时的你,是怀着怎样的觉悟?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阿帕基表现得十分平静,淡淡地反问,语气里倒是怀着一些“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问出什麽废话”的嘲意。

“嗯嗯!”玩家重重点头。

阿帕基停顿在玩家脸上的视线倦怠地垂下:“嗤,我怎麽会知道,也许等到我快死的时候就能回答你了。”

他和玩家口中的“阿帕基”都是名为“阿帕基”这个个体,但是时空轨迹上的变化,演变成了两个不同的“阿帕基”,他们相同又迥异,陌生却熟悉。

阿帕基多少能猜测到做出那样抉择的自己当时的想法,无非是反正都要死,一定要给同伴传递去有用的价值,可能还包含些许无法再和同伴一起走下去的遗憾,不过阿帕基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