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们都在忙自己的事,这种分离的时间拉的太长了,我很想和你亲近。”
他潋滟的剪瞳浸润着我,像诘屈聱牙的古书里那页异想天开的纸张,里面夹杂着夜莺糜烂啭鸣,我被这妙音呼唤到了雷古勒斯的身边,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我的右颊,温吞的磨蹭着属于他的身心。我虔诚的衔住他的拇指,用口腔湿漉温热的软肉包裹着颤抖的他,奉上躯壳唯一没有生鏽的东西。
“我一直渴望和你在一起。”
“直到我们负距离。”
我枕在他的腿上,雷古勒斯的吻像丝线般的雨落下,手掌轻柔的掐着我的后颈,又一路向下在肩胛处停留打转。
“怎麽了?”我问。
他摇摇头,轻笑着回答:
“我在勘察这儿曾经是不是对翅膀,圣洁的天使坠到我的怀里了。”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摇摇头眯起眼睛笑回去:
“折断的翅膀应该是堕天使。我也许本来应该给撒旦工作,但被一名更邪恶的人类压在身下了。”
我们均匀的喘息,脊背下的床像一条自由的船,它慢慢驶入大海最深处的地方。
那扇窗的后面是日暮后藏青色的水伶,水型似的钟摆徘徊在其中,汩汩的流声蕩漾进房间变成空灵的跫音。
“明年的夏天我们还会这样吗?”我说。
是能否一起安静的仰卧茍且?亦是动蕩的时局和不安的处境?我甚至想不出话预想他的回答。
“会有未来的。”
“运用一个你不确定的词,这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