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我想俯下身舔舐时,我顿住了。夏尔像园丁嫁接的种苗,鲁莽的横插进来。在礼堂听到她们的约会是危机的信号,这使我的呼吸比往常更长,食物的味道黏在的肺叶,我仿佛真的窒息。
下课后我克制住暗示撒谎的摸鼻子动作,双手僵硬的藏在袍下,用身体挡住了妄想赴约的夏尔前:
“夏尔!”
他猛的站定,险些侧翻进人流中。他耳廓的香水味晕在空中,漂亮的金发看似蓬松随意其实做了造型,鲜亮的新领带,时兴的浅棕色牛津布洛克雕花皮鞋,怀中抱着的略小的书册……是想两人凑近看吗?
他压着情绪问我,打断了我的思量:
“呃……布莱克,你有事找我吗?我必须告诉你,待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他焦躁的揉了揉头发,漂亮的造型被弄得淩乱,我慢慢扬起嘴角:
“哦,那实在是太抱歉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找你有点加急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传个话,我想教授解决问题会速战速决的。”
夏尔无意识的双手交叉来回搓着指节,他在犹豫不决。他直到搓泛红后才回複:
“那麻烦你去黑湖边和德西里说明一下,我忙完马上就会赶过去。”
法国人还是很可爱的不是吗?
深蓝伏特加色的天空,黑朗姆酒色的湖,白兰地色的硕大落日像绽放的花瓣,向人类折叠皮肤凸出躁动的花蕊,卡西笔直的站在畔边,背着红日被光挤压着,头上的光环像古希腊神雕塑的花环。
神性,怜爱。
我们各怀鬼胎,身下的影子比我们先交叠。
我问她。
为什麽我尝不到爱的滋味。
她的回複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