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会说我懦弱透了。
抱歉各位,请原谅我没有济世天下的鸿鹄之志,我贫瘠的良心只够支撑我与我爱的人茍活。如果我不曾写下这本书,那麽我也是万渺渺中的无名氏,我曾深恶痛绝在灿烂生命碌碌无为的人,后来我才发现我也在碌碌无为当中。
在巨大的生态鱼缸,无人会在意小小人造珊瑚后的惊心动魄。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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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的可真晚。”
路易斯趴在软床上晃着小腿翻阅法国时尚杂志,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翻页,嘴巴还抽出空询问我的行蹤。
我解开袍子搭在椅背上,合上眼转动干涩的眼球:
“我在黑湖边等了奥兰多很久。嗯……但他没来。”
路易斯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挥了挥魔杖将自己桌上的热茶递给我:
“喝点红茶吧卡西,我下午明明看到奥兰多像黑湖边走了,但是……”
我捏起杯子的把手抿了一口,蒸腾的热气熏着我的脸,我舒服的睁开眼:
“嗯?”
“好吧,是雷古勒斯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急匆匆的回去了,我猜是斯拉格霍恩院长叫他有事。”
原来今晚的偶遇是事在人为。
翌日。路易斯,我还有法尔达坐在休息室竖琴旁的乳白色沙发上,旁边的落地窗是由波浪形排列方形玻璃拼成的,好似室内也涌动着湖水。长到拖地的墨绿色帷帐遮住了它大半的光亮,昏暗的空间是天然的密语储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