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转就拐到了浴室里,想着去沖一下顺便重新上个药。
结果卫生间的大门一打开就和一脸生无可恋表情躺在地上的牧师对上了眼,伊玛拉吓了一跳,差点一脚就踹出去了。
“他怎麽还在这?”伊玛拉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也没别的地方可以给他去。”莱利探头, “又不好把这家伙直接崩了。”
说得很有道理, 伊玛拉关上浴室门,转头去了房间里的另一个浴室。
高档酒店的豪华房间就是这点好, 屋子里不止一个浴室。
…
十一点二十五分,纽瓦克市郊区的某处工厂被剧烈的爆炸所吞噬,当地消防局紧急出动。
大火燃烧了整整十九个小时,据说工厂似乎储存了大量非法化学药剂从而导致火势难以被扑灭。
“这听起来可太可怕了。”戴安娜·瑞德看着电视新闻的报道, 感慨了一句。
“什麽?哦…确实。”伊玛拉从厨房探头,看到电视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 若无其事地又把头缩了回去。
她已经抵达拉斯维加斯了,并且和疗养院说好了时间,将母亲戴安娜接了出来,等到圣诞节过去后再送回疗养院。
定期服药的戴安娜看起来和她同龄的那些母亲没有什麽区别,甚至显得更年轻一些,此刻正捧着一本书,把电视里的新闻声当作阅读的背景白噪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细细阅读。
瑞德家原本在拉斯维加斯的房子随着父母的离婚和姐弟俩上学生活的需求早就被转手卖了出去,但伊玛拉还是坚持又重新买了一个相对小一些的公寓房当做他们的家。
哪怕这个地方可能一年只有圣诞节前后才被他们住一住,但这也是他们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