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被人宣召,太医们心头都是一慌,这该不是出了什麽大事吧。
火急火燎赶到东宫,给司徒焕诊了脉,当值的太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太子殿下不是什麽大症候,煎两副药吃吃就好。
司徒堇闻言略略放心了些,专心给他爹侍起疾来。
“我就说你们小题大做,你娘还不信?”当着太子妃的面司徒焕可不敢说这些,面对儿子就无所谓了。
“要不要我把娘请过来,你当着她的面把这句话再说一遍,爹……”司徒堇刻意拖长了声音,听得司徒焕心头一紧。
“不用不用,你娘还要看着三个小的,别让她太累了。”事实上,无论什麽时候太子妃也没有亲自照顾过孩子,不过司徒堇为了维护太子殿下的面子,没有出言进行反驳。
说实话,司徒堇对古代医学一直都是持不信任态度的。因为在看史书的时候,他见过太多一不小心就病死的例子了。
宫里的太医历来最会做人,他们为了寻求自保,通常会把病人的症状往重了说。这样一来,治好了是他们的功劳,治不好也能有个理由。至于这个理由能不能保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向来谨慎的太医都说司徒焕的病情不严重,那就比较让人放心了。在司徒堇的理解里,这就属于吃不吃药都能不药而愈的小病,太医开个方子,主要是为了显得自己不是吃閑饭的。
谁知事与愿违,两副药吃下来,太子殿下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皇帝夫妇闻讯立时怒了,命太医院重新进行会诊。这一会诊事情就变得複杂了,几个人几种说法,有人说是寒症,有人说是热症,开出的方子大相径庭,还个个都坚持自己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