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情并茂、滔滔不绝、完全不需要打草稿地讲述了自己在波本与苏格兰的夹缝间生存的催人泪下的故事后,赤井秀一终于感觉在自己胸口窜来窜去的那股气被宣洩了出去。

“谢谢你,基安蒂会长,我感觉好多了。”赤井秀一由衷地对台下进行最后的感谢部分时,才发现本来坐在那里协会全员只剩下了伏特加一个人。

伏特加的墨镜下挂着两条面条般的眼泪:“你太不容易了莱伊……没想到波本和苏格兰对固定的搭档更加苛刻……”

“其他人呢?”赤井秀一环顾着空蕩蕩的会场,头顶上“苏波苏受害者协会第一次互助会”的横幅被敞开的门里刮来的风吹得前后飞舞。

“基安蒂在你还没说到第一个小时时就踹开门走了,科恩先睡了一觉,在基安蒂出门时吓醒了,然后又睡了一觉,应该是快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走的,卡尔瓦多斯和我一起留到了第三个小时,然后他说今天的乐子哦不是工作时间已经到了,也走了。”伏特加擤了擤鼻涕,掰着手指回忆道。

“乐子哦不是工作?”赤井秀一对突然出现的一长串词提出疑问。

伏特加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这是什麽工作,我只是複述卡尔瓦多斯的话。”

乐子……哦不,是工作时间。

行吧。

赤井秀一沉默了几秒,转换了话题:“我一共讲了几个小时?”

伏特加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离四个小时还差十一分钟。”

“基安蒂竟然没打断我?”赤井秀一回忆了一下基安蒂的脾气,满腹疑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