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包完了三十一人七日三份的量,罐中的珊瑚粉竟还有二分之一的余量。
“走吧。”付听雪端起大碗中水与凝胶的混合物,谢知则用袋子将所有的小纸包装起来。纪言书脚步发虚地将两人带去伤员家中。
那些站在家门口的人看到是付听雪,显然是有些诧异,有的则是略有歉意地移开了视线。
既然事前沟通好了,进展自然并不耽搁——一旦有家属表现出有点过激的倾向,付听雪也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
“你们首先要意识到一点,我是单纯出于善意做这件事,是你们在求助,不是我。”
他说话的语气比以前多了几分冰冷,也更加有攻击性了。生物的本能是欺软怕硬,付听雪身上的气势越强,他们的气焰就越弱。
于是他们又低声叹气地挽留。
纪言书则跟在一旁看了付听雪施针涂药喂药一气呵成的全过程。没想到除了那绿粉末,付听雪居然还有棕色的小药丸,看着总算是有点熟悉的样子。
只是,她这才发现,药效起得似乎有些快,不知是眼花还是怎麽,一针一药下去,伤员的脸色都似乎起了点血色。但她知道付听雪让自己跟着,是出于信任,所以她对这些有些超出理解範围的事只默默看着,不问也不说。
和最后一家交代好用药份量后——完全是按照谢知给出的一个抗生素七天疗程的基础来叮嘱,一次不太靠谱的“出诊”就结束了。
“真是胡来,我到底是吃了什麽迷魂药。”回到自己的卧室,纪言书回想了一下今日的跌宕起伏,忍不住扶额。
如果真的出事,自己只能尽量揽住责任了。
她疲惫地躺在暗夜的床上,意识陷入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