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听雪想了想:“也许以前是怕的吧。”
倏然间,鼻尖绕上一点轻盈的血液的味道。付听雪思绪一断,有些错愕地低头看去,就见谢知握住他手腕的指尖渗出血来。
他看向谢知, 就见少年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笑:“哎呀, 好像划歪了。”
付听雪被他没心没肺的笑容搅得心乱如麻,但还是很迅速地将金针扎上他的指尖, 心中开始默数十秒。
谢知下手不重,但也不轻, 鲜红的血液蜿蜒出一条细细的纹路, 顺着细长的手指往下滑进掌心, 滑进手腕。
付听雪皱了皱眉。刮起碗中半粘稠的混合物,十秒一到就往伤口上涂。他涂得很轻, 抓住谢知手腕的力气却很重。
谢知就低头看着他,感觉到那点连发丝都冒着气恼的小情绪。
他哑然笑起来。
不过好在虽然掺了一半的水,效果依旧不错,细小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
付听雪这才擡起头:“你好过分。”
谢知才不吃这恶人先告状的套路,另一只手抓上付听雪纤细的手腕,那白皙的皮肤上沾着谢知鲜红的血。
“你看,上面这点血,是不是很刺眼”
“可是,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
谢知笑起来,语气轻柔:“那谁来不都是一样,你又在生气什麽”
付听雪永远说不过他的流氓逻辑。谢知说话就像和语气是反着来的,说着温柔,却带着绝对的不可辩驳,明明是他的错,却能理直气壮地用莫名其妙的逻辑推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