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也擅长揣摩人的情绪,见她这副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样藏着掖着容易将话题直接压死,晴子捡着些不是核心保密的内容,再重新换了副外皮讲出来,也差不多能让桃井听明白自己这段时间里做的事。

她能察觉到,有的时候按理来说她已经把话题彻底带到死胡同里,对方也依然会不动声色地包容她,再重新提出一个新的话题。

这一点在帝光认识的人里头,除了五月便是赤司君才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哦对了,最近听阿大说,去军场馆那里认识了一个朋友,之后他準备和那个朋友一起留在军场馆做延时训练。”桃井提出这个话题自然是做过功课的,沖着晴子轻轻眨了眨眼睛。

“是我们b组的黑子君,这两个人能认识其实挺好的。”晴子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种出于某种热爱集合到一起的人们可以用“美好且梦幻”来形容,尽管她自己在大部分时候还是不带什麽主观偏向地进行日常的工作与生活。

“能和小晴你聊得来的人,我当然也不会不放心,只是没想到,军闹鬼的传闻真相居然是这样”想到自己当初被吓到往那边去时总有些胆战心惊的模样,桃井哭笑不得地答道。

晴子当然是不怕鬼的——真要认真计较起来,鬼怕她才对,她的目光下意识偏离开,无意间落到赤司座位上时,发现那里是空着的。

“怎麽了?”桃井顺着看过去,了然道,“刚刚有人找赤司君确认一些学生会的事务,他就和那个人一起出去了。”

桌边挂鈎上的手提包明晃晃地证明着主人今天有过来上课的事实,她方才见到没人时便条件反射地一停,以至于连这麽一个细节都被忽略过去。

作为地狱在东京主要出入口的那座荒山地处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偏僻,即使在主持追捕亡者工作以前晴子便把人给送到司机那里,也实在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赤司的状态。

“说起来他们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桃井又跟着补充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