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横滨的时候,就请你们喝酒。”我说道,“今天就算了,我家塞不下更多人了。”
特意买的大长桌都已经被一堆椅子围住,桌面上满是杯子和碗筷。
侦探社的各位和我打了个招呼,没一会儿又散去,他们还有工作要忙,临近年关,再怎麽样松散的组织都是要写年终报告的。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大清早就被国木田从被窝里扯出来,他在侦探社的办公桌前花了半个小时敷衍完报告,这会儿正閑得发困。
“哎——谅月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太宰治拖着腔调垂下眼睛,稀烂的视频像素也掩盖不了此人孔雀开屏一般秀丽的脸蛋。
我的眉梢一跳,指责他道:“不要勾/引有夫之妇。”
降谷零在远远的地方捕捉到了一词半句,从厨房探过头来。我连忙把笔记本放到桌上,对準了新端出来的晚餐,上贡似地调整了位置,往他前面放了杯啤酒,“就这样凑合凑合吧,太宰。”
……
一顿饭把我吃得身心俱疲,能喝酒的和不能喝酒的人都趴下了,上午刚擦得锃亮的地板上这会儿躺满了歪七扭八的人。
我愤恨地把人撵到一边,给自己趟出一条道来,一边去找我的零钱包,打算把这群没有眼力见的人都送回家去。
你看,拥有异能力就是这样,引来麻烦,处理麻烦……永远循环。
幸好万能许愿机卓有成效,不负其美名,没一会儿客厅就又变得空蕩蕩。
降谷零喝醉了,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我之前拿给他的毛毯现在被他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