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唇角牵扯出一条银丝,降谷零用拇指抹过,那些液体湿漉漉地沾在我的脸侧。
我窘迫又刻薄地评价:“恶心。”
他笑了起来,回答我:“才不恶心。”
我想让高热的脸和过载的大脑冷却一下,视线囫囵从他脸上掠过,落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300’的数字已经成功变成了负数,但是另一个数字还剩下‘1’。
还有一次,但是……
我向下瞥了一眼。
但是他马上又靠近,“抱歉,这种时候……”
“你总是在道歉。”我忍不住咕哝道,“只是生理反应……我知道的。”
“也不……全是生理反应。”他回答。
我吸了一口气,但还未继续说什麽,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还有最后一次……”
声音被吻吞没,变得模糊而烫人。
墙壁上的数字归零。
某个位置好像出现了一扇门,按下把手我们就能离开。
不过,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人想要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