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发香波还是她自己选的薰衣草味,据说能安眠,因为在组织里的时候只能一个人睡觉。
我搂住她,仿佛看到一只小鸟在空中猛地坠下,砸在了我的怀里,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枪响的声音在空蕩的设施里不断回蕩,最后变成了刺耳的轰鸣。
枪支飞到角落的空地上,琴酒终于没能抵挡住药物的侵袭昏了过去,大门被打开,从外面跑进来一堆的人。
“救护车……”我托着谅月的身体。
“降谷先生!”有人向我跑过来。
“快叫救护车!”我对他说。
怀里的人脑袋轻轻地抵在我的肩膀上,呼吸更加微弱了,就像她每次睡着的时候我都会担心一样。
我试图用手去挡住那个涌出血液的伤口,但是止不住,那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出来,温热的,一点点濡湿我的手掌。
……是肺部?不,子弹是向上的话……是心髒?
我混乱地思考着,杂乱的声音在耳朵里来回撞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了。
‘你知道,在天体运行中,两颗星球靠得太近会怎麽样吗?’
‘……其中一颗会变成碎片。’
icu亮起红灯,几个小时候后又恢複,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降谷先生,手术很顺利,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差点就瘫软在了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