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遇见甚尔也是如此。人越是缺少什麽便越要去追求什麽——反正以前的我是按照这个準则行动的。
甚尔和惠是很相像的人,除了血脉相连之外,还有更多……外形、性格、气质、经历。
对他们来说,被抛弃是家常便饭,不被接纳是正常,这世界反正是茕茕孑立的,所以也只能自己踽踽独行。
我意识到自己无法拯救他们,他们也无法将我从那道彼岸带回来,于是决定抽身离开。
某一次约酒,七海隐晦地和我提过,应该去找心理医生看一看。
我当时大笑着回答他:我的心理很健康,再说这不是还有硝子吗?你有看出来我生病了吗?
气质清冷的女医生手握着酒杯,半眯着眼睛看我,停顿了半分钟后才回答我:和我们这一行打交道的又没有几个正常人,正常人早就死了。
于是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忽略了过去,接入下一个。
所以本质上,七海的建议应该是对的,我确实要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问一问。
动物被人类抛弃过一次后,便会愈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亦是恐惧于那种如影随形的孤独,才死攥着我的一切所有物不肯放手,这种执着最终变为了一种无法化解的‘诅咒’。
我并非咒术师,身体里也没有咒力,按照夏油杰他们的说法,只有普通人(猴子)才会催生出诅咒。
因而,在他们推论出这只咒灵可能是我亲身父亲的化身之时,我并未觉得荒谬而无法接受。
是我诅咒他的,那个残忍的属于孩童的天真诅咒,最终果然还是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