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哈欠跟着前面领路的人弯弯绕绕地走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费奥多尔在一下车没多久之后就被人带走,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房间里面亮着惨白的白炽灯,只有老旧的排风机运作的响声以及大功率空调吹出冷气的声音。
纸质办公意味着书面文件是用‘摞’来计算的,一摞文件大概就够人得头昏眼花了,最里面的那张桌子上却堆满了文件,几乎能够淹没一个人。
里面传来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一张又一张快速地被扫开。
我屈起手指,在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坐在文件海里的人方才如梦初醒般擡起了头。
“谅月!”安吾挂着浓厚黑眼圈的眼睛一亮,“还好你来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先说好,我可不是来帮你工作的,别想压榨我。”
“不,”安吾从位置上走过来,“我只是需要知道你昨天晚上具体都遇到了什麽事情,以及费奥多尔都和你说了些什麽就可以了。”
“……”
我看了眼安室透,对方正双手抱臂,转着脑袋四处打量这间办公室,“这个我们单独谈谈。”
坂口安吾爽快地点点头,招呼安室透,“这位先生,你要不然先找个位置休息一下?我的下属都还没有来。”
然后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了一本簿子,和我一起走进了办公室边上的一间封闭的审讯室。
“他是?”
坂口安吾回过头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安室透,疑惑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