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先生捂着他侧腰上的伤口,艰难地喘了一口气,这个位置比较麻烦,呼吸都会让血液不停冒出来,放在我的钱还能用的时候倒不算大事,但现在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从没有被完全破坏的楼梯往上走,跨过破碎的墙壁石砖,走进侦探社内部。
房间里的雾气并不浓,办公区也没有被破坏掉,只有靠近窗口的几间办公室的玻璃碎了一地,我用手机照明,先跑到太宰的工位上——一般来说,全侦探社唯一需要用到医疗箱的人就是他了,又是个绷带浪费装置,一天到晚不知道怎麽搞的,总是能够给自己身上添几道小伤。
武装侦探社整个办公室里,工位最乱,文件堆得最高的那个桌子一定是太宰治的。
我蹲下在他的位置底下找,果不其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金属的医疗箱。
準备提着医疗箱去给国木田先生包扎的时候却瞥见了太宰治桌面上放着一封信。
牛皮纸信封上用圆珠笔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柳川谅月亲啓。
歪歪扭扭的,像是太宰治的字。
我一怔,伸手将信封拿了起来。
……好奇怪,我白天来这边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过这封信?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去给国木田先生止血包扎。
我连着信一起拿了下去。
安室透蹲在国木田先生边上也不知道他们俩人在说什麽。
“我把医疗箱拿过来了,”我说道,“是要先清理吗?我找找……”
本人靠钱作弊多年,最近的一次手动上药还是在杜王町的时候,动作多少有点生疏。
“我来吧,谅月小姐。”安室透看了我说道,“我对这个比较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