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叹息,神情却已拿定了主意,手指叩在窗台,忽说:“让纯儿加快速度。这种好时机,六分半堂不能动,便该让‘迷天七圣’动上一动了。”
“六分半堂不可能在此时得罪官家,雷损要推替死鬼,定首选‘迷天七圣’。”苏梦枕也在说。
他的脸色极冷,令经由一月修生养息得来的血色又霎时退去,唯余寒焰。茶花不懂苏公子在谋算什麽,只一板一眼答:“既然如此,那金风细雨楼一定要全员随时备战了。”
苏梦枕看他一眼。不语。
雷损的挑唆完全是无耻的阳谋,他断没有想不明白的道理。他自然知道傅宗书北上,也知道傅宗书与毁诺城衆人必有一战。一切都在他意料中,又怎会被雷损几句话挑动,贸贸然行事?
更何况,难道他的盟友真有这麽脆弱,连傅宗书的兇狠报複都準备不好?
但他在想一个理由。他在给自己寻找一个理由,也是给金风细雨楼寻找一个冒险的理由。
其实帮助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未必需要名正言顺,未必需要理由。
苏梦枕拢住双手,轻抚红袖那凉而薄的刀脊,对茶花道:“去赫连将军府。”
第65章 装样
自毁诺城破后,息红泪已携秦晚晴几人奔逃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