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婴会给他一耳光子也纯粹是鬼面自己作的。

谁让鬼面不说人话来着。

九婴是真的纳闷鬼面的行为动机,要她一条命还这麽讲究仪式感的,非要选个天时地利人和出来?

她是耿直的问了,鬼面也是耿直的答了。

就是喜欢她,就是想给重楼种一片草原,九婴喜不喜欢自己不重要,把人拴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这话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还栓、还喜欢,可别糟蹋喜欢这个字眼了。

如果只是这样九婴还不至于失态,问题是鬼面毫不顾忌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争取弄死重楼,成功上位。

就这个想法、这个三观,简直是吸引着九婴的手掌以高速沖击鬼面的脸颊。

没把他头打歪都是九婴力气不够,要是有条件她是真想把鬼面脑袋掀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古时候第一个公共厕所,三观比比萨斜塔还歪。

面对九婴充满杀气的眼神,鬼面神情中透着癡迷,试图擡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九婴毫不犹豫地偏头躲开了,毫不掩饰自己对鬼面的嫌弃和厌恶。

“就是这样。”鬼面露出一个病态的笑,眼中满是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世上没什麽事情能让你这双眼睛暗淡下来。”

而愤怒和恨意点缀在那眼睛里,果然是最璀璨美丽的。

鬼面语气中带出了一些遗憾:“真是可惜了。”

他的手指虚虚拂过九婴的左边义眼。

如果是一双眼睛都闪耀着怒火,尤其是因为他点燃的怒火,那该漂亮成什麽样啊。

不过鬼面也不后悔挖出那只眼睛,他还準备了一份厚礼呢。

九婴的思路没办法和变态同轨,不过她现在也不想明白鬼面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