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要不是九婴明确知道蔺晨不是个色迷心窍的人,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多一个男嫂子出来了。
“此去一别,你可别乱跑了。”几人站在郊外长亭中话别。
九婴语重心长道:“世界还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对你这种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就更危险了。”
独活神色莫名。
这个人是怎麽好意思说出口的?他自己在草庐自闭得好好的,还不是她哐一下砸坏了他的屋顶,然后又因为不认识路非要带着他走的。
範閑为自己失去的劳动力叹气:“你这一走,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没这麽轻松了。”
大渝野心不小,就是上层人脑子不太好使,地方物资也不够丰饶。
这人把先进思想带回去,后果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你怎麽就不是庆国人呢。”範閑扼腕叹息。
他手下能人强将衆多,但没人会嫌聪明人少啊。
独活这一走,範閑的工作量少说翻个番。
热爱工作但完全不想有这样一个隔三差五乱跑的上司的独活:“是啊,我不是庆国人呢。”
可真不错。
陈萍萍和蔺晨在城墙上眺望着长亭方向。
“你很敢赌。”陈萍萍到这里来自然不是为了送人,他是来看着範閑的。
这个皇帝真是他见过有史以来最容易翘班的皇帝,让人防不胜防。
蔺晨笑了笑:“我这点微末伎俩也只能糊弄糊弄这些小孩了。”
他看向陈萍萍:“说到赌和布局,您才真是让我望尘莫及。”
用二十年编织谎言骗了一个绝顶高手,可不比他骗几个傻子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