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动作盯住杰森的脑袋,眼神慢慢犀利起来。
这个人在悄悄远离她。
好样的杰森,她还没有嫌弃他是个臭男人,慷慨地让出床和被子,他倒是先嫌弃起她来了。
怎麽,他只能接受跟男人一张床,不愿意跟姐妹一起睡吗?
真的太过分了小给子!
她戴芙一生作恶多端,难得生出些好心为他着想,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吗?!
既然他这麽不愿意靠近她,那她就偏要贴着他!
难受死他!
她掏出利维坦之刃顶住杰森的后腰,缓缓凑到他的耳边幽幽道:“别动,不然我捅你肾。”
不管是不是给,他都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无法忍受肾损伤。
果然,感受到威胁以后,杰森动作僵硬地保持着一半身体在外的姿势不敢再动。
戴芙阴笑着贴近他,一低头,用脑袋顶住他的后背。这下子洞终于堵上了。
她能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肌肉,他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但是那又怎麽样,这是对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惩罚。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杰森身上有非常淡的香水味,闻起来像是某种木质,还带着些许硝烟,让人想到危机四伏的草原或是钢铁丛林,自带一分不羁与狂野。
戴芙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糟糕了,又是被冷风吹又是动来动去的,她现在已经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