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给月癡兽喂食,一起把变色巨螺搬回它们该在的地方;如果你下手给马形水怪检查,我就在岸上帮你看着它的食物不要逃走;如果你煎鸡蛋,我就在你旁边烤面包;如果你看报纸的那一面,我就看背面的半张。
“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维拉?”但最后,我只是问。
与此同时,我那颗前所未有的软弱的心髒颤巍巍地悬在了喉咙间。
她不知道为什麽落下一滴泪,像饱含无数情感的海凝缩的水滴。
然后她说——我愿意。
于是我那颗心髒又落了下来,泡在充满光晕的、软乎乎的泡沫里。我头脑发晕,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我只知道自己要强调一下,就算弗雷德再来找她,她也不能答应。
她搭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我们下面没几阶就是那个会消失的楼梯。一年级的时候,维拉总是忘记这个小陷阱,常常被突然卡住。
像往常无数次那样,我提醒她。
维拉跳过那级台阶,长发随之轻微跳跃了一下。
好可爱。我没忍住笑出来。
她就挤了挤鼻子,然后伸手锤了一下我。
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而且没有放开。
她没有察觉。
她好像永远察觉不到危险,也很难察觉到别人对她像翻滚的魔药一样冒着泡泡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