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就把这道警惕引到自己身上吧。
反正森鸥外本来就一直在试探他。多加一笔也算不得什麽。
“太宰君怎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啊。不是答应老师我了要见证到最后吗。难道要反悔吗?这不是个好学生的做法。”
往常这还只是师徒之间小小的日常。
但,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森鸥外说时甚至还轻松笑了一下。
然而,太宰治只看到了全心吞噬猎物的蛇,正危险地朝他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是警告。
“哒宰。”
“开玩笑也等老师办完事情啊。”
森鸥外亲昵又无奈地道,好似是个拿调皮捣乱学生没办法的好老师。话语虽然还是那样和蔼可亲,人也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森医生。可是却有哪里不一样了。
从声音开始就有些不对了,虽然语气声调与往常一般无二,可这次明显像是克制着什麽。目光不知道什麽时候沉下来了,变得冰冷森然。白大褂下身体更是紧绷起来,似乎只需要一个信号他就会出手。这样危险的模样,同平日里见到的可谓是大相径庭。
太宰治知道,这才是森医生的真面目,这才是撕下僞装后的森鸥外的真面目。
“啊就是嘛,森先生,开玩笑啊。”
太宰治却对森医生的变脸一点不意外。他甚至语调轻扬。
只是他原本搭在门把上的手滑了下来,看起来像是门把上像是涂了效力极强的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