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鞋跟敲击在地上的笃笃声,她上前一步,纤细的指尖缓缓裹上他的脖颈。
柔软的、脆弱的令人心惊的触感环绕在手心,太宰治竟毫无反抗之意,纤瘦挺拔的身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真是不可思议。
绷带翘起的边缘沙沙地剐蹭过她手掌的侧翼,被她置于掌下的动脉蓬勃鼓动着,连心的手指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道道电流沿着相触的部位流窜到四肢百骸,月海不禁有些悔意,认为自己脑子一热的想法太沖动了。
而与掌下温热的触感相反,太宰治的眼神冷酷得宛若极地封存了数世纪的凉刃,但更令人遍体生寒的,是他这时候居然在笑,唇瓣在斜阳打下的光线中泛着一点诱人的莹光。
水上月海耳畔回响起上周目——他捅穿她数百次前发出的那串笑声,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后背和手臂的寒毛防御性地根根竖立。
“这样能让你满意吗?”太宰治做了个歪头的动作,脖子扭转的弧度牵动着她扣住他脉搏的掌心,这个姿势让她更方便地禁锢住了他,而太宰治全程始终神色如常。
无数次的死亡回溯让水上月海对他的微表情了如指掌,甚至能通过他眉毛蹙起的弧度推测出他大概在想些什麽。
牢记住仇敌的偏好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不可否认这份惯性此刻给她带来了实打实的好处,她看穿了他平静外表下蓄势待发的攻击欲,因而救了自己一命。
千百次死亡的沉痛经验,让水上月海毫不犹豫地扑到地上,卷腿抻腰向后翻滚,躲开之后连击的子弹,过程中牢牢护住怀中的包装盒,里面存放着她挑选给中原中也的礼物。
枪口火辣辣的温度残存在意识里迟迟不肯消迩,顾不上缓沖脑内震蕩的耳鸣,月海抓住太宰治意欲反剪她臂膀的双手,屈膝顶住他腰间便携的枪支,将其狠狠踢飞到几米外,期间撞到了不知是什麽杂物,走火后迸溅出的子弹险些给两人射了个对穿,两人看似相拥实则钳制着彼此,默契十足地搂抱在地上滚了几圈。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