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窄,下面铺着几件肮髒的旧衣服,很硬也很凉。
他的头还有些晕,闭上眼又缓了一会儿,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总算退去。
特查拉再次睁开眼睛,观察起来。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墙壁是用砖头垒起来的,阴暗潮湿,没有窗户,一张仅能容下一人通过的小门关得很严实。
他呼吸间都是淡淡的霉味,因为没有光线照进来,他无法判断时间,仅有的光源是头顶的一盏昏暗的小灯。
他僵硬地转动了一下脑袋。
在他左手边的位置有一张椅子,瑞恩正坐在那里,纤瘦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发呆。
察觉到特查拉的视线,瑞恩转过了头来,直直撞上他的目光。
她墨色的瞳孔猛然一缩,迅速将头转了回去,眨了两下眼睛,牙齿死死咬着下唇。
她不敢看特查拉,但房间就这麽小,两个人清醒地呆在这里,她根本无法避开他的视线。
她听见特查拉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铁床发出一声“嘎吱”的皱响,引得她的视线不由得望向他那边。
特查拉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沉静如水,只是水面之上笼罩着一层不怎麽清醒的薄雾,那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未完全退去的证明。
他静静地看着瑞恩,没有说话,没有质问。
瑞恩尽量避免接触他的目光,可就算她转过身去,也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就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