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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呢?

从零周目之后,平安京、战国、明治……一直到现在,好像总是沉浸在无法比拟的、扭曲而至高的幸福里。

想要被人深深地、深深地喜欢。

就算是膨胀到畸形也好。

就像是无法脱身的蛛网,或者是麻痹痛苦的秘药。

“是呢……你说得很对呢。”

梦子轻声回应道。

说出爱语的时刻,身心交融的时刻,就可以忘记所有不想思考的东西。

或许什麽时候能摆脱那些看不见的丝线,才能真正戒除心瘾吧。

梦子用力把手刺进羂索的胸膛。

“……唔。”

血液。

翻涌的血液,是曾经尝到过的、让人上瘾的气味。

胀相的血,梦子的血,还有羂索的血,在此刻混在一起,交织成一种馥郁而温热、浓烈到目眩的气息。

在那具熟悉的躯体怀抱之中,她仰头注视着羂索低头看过来的紫色眼睛,低低地微笑着说:

“……谢谢你。”

梦子的声音,好像是在梦中一般,带着朦胧的椿花的味道。

“虽然是你导致的这一切,但是呢,我是因为你才得到今天的哦。”

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话……如果零周目没有经历过那麽惨烈的一切的话,她是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吧。

所有疼痛和悲伤,都变成滋养梦子的东西。

在梦子红梅色眼瞳的倒影之中,羂索看到了自己被胀相的赤血操术贯穿的咽喉。

……啊。

準备了千年的计划,被自己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当作无聊的失败品扔掉的咒胎,终结了。